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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涛

(24)发现地下实验室

(24)发现地下实验室

“茅星月,你这是究竟要去哪里啊?”于成武问。

茅星月这才停下脚步跟于成武说:“你刚才不是说,那个劫走日本人药品的夜晚吗?”

“这是哪跟哪啊?”

“我记得那天晚上,下着小雨,我和田中寺本追着地下党的车子,到了那边的三岔路口的时候,”茅星月说着吗,回头看了看,继续说:“田中寺本却非要往西追,还说,往南有他们日本人,量地下党也不敢往那边去。在我的记忆里,田中寺本只是一个科研人员,怎么可能这样熟悉日本人的阵营呢?”

“那你为什么这样执着的往这边来呢?”于成武还是不解的问。

“我曾经想田中寺本的女儿打探过,据她说,要过河,还要坐车,田中寺本的办公室周围没有房子,什么都没有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那里应该就是田中寺本的实验基地。”

“你看。”于成武指着前方的说。

顺眼前方,出现了一排房子的屋顶,墙面好像都被野草覆盖了。茅星月加快了脚步。

正想撑船的大爷说的,野草都有一人高了。

茅星月和于成武用刀开路,硬是劈出了一条路。

走进一个屋子,屋子里的一些办公家具都已经损坏,很明显,是人为的。茅星月一脸查看了几间屋子,感觉屋子里面的布局都是差不多的,也不知道那间是田中寺本的办公室。

如果说,这里真的是田中寺本的办公室,那么问题来了,田中寺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荒无人烟、鸟不拉屎的地方办什么公?

茅星月站在屋子外面看着这一瓶荒凉地,真的不可想象当年的样子是什么样的。

于成武在草丛中见到一支铅笔。

茅星月拿着铅笔看了一会儿,感觉到应该是田中爱子的。这就说明田中爱子事在这件屋子里做作业的,也就是说,这间屋子就是田中寺本的办公室。

“有一天,我在爸爸办公室做作业,一抬头,爸爸不见了,我到处找,怎么也找不到,就在我垂头丧气的回来的时候,也不知道爸爸怎么就站在了办公室里?”

田中爱子的话又在茅星月的耳边响起。他对于成武说:“找,仔细点。据田中爱子说,田中寺本在这个屋子里神出鬼没的,说不定这个屋子里有机关。”

两个人迅速将这间屋子的野草全部清除,露出了屋子的摸样。

茅星月和于成武谁也没见这间屋子的原样是什么样,现在里面的办公家具已经面目是非,而且也是东西不着边了。那么这个屋子的机关在哪里?

茅星月和于成武两个人敲打着每一寸地方,总臆想着能巧合打开机关。

茅星月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字画,是字,还是画已经分辨不清了,因为倒挂的字画,被茅星月一碰,全散了,已经被氧化了。

茅星月看着这副被倒挂的字画,觉得有点奇异,一般情况下,挂字画,只是上面挂着,下面的画轴是悬空的,而这副字画怎么连下面的画轴也被固定了?

茅星月拉了一下画轴,没有拉动,于是,他旋转画轴两端的塞子,本想将塞子拿下来,看看画轴了有什么东西,没想到,画轴的端子被茅星月一扭,地上出现了一个洞。

“于成武——”茅星月立刻喊道。

于成武跑过来一看,诧异的说:“还真的有机关啊。”

两个人打折手电筒沿着阶梯下去。下面还真是一片天地啊,诺大的空间里有很多柜子,高低不一定额柜子上还有些没有搬走或者说被废弃的瓶子,瓶子里还有一些不同颜色的液体。

“看来,这里就是田中寺本的实验室。”

茅星月和于成武继续在地下室里探索,他们沿着通道往更深处走去,这里是被铁栅栏隔开的笼子,有些笼子里还有白骨。

茅星月在里面发现一个小仓库,而仓库里的一些木箱子全是空的。他感觉到这里就是存放毒气弹的仓库,可是里面一颗毒气弹也没有,都被运走了。

简欣雨接着电话:“你是说,大众车行的范东旭黄包车夫是日本人……你有什么依据?”

“简科长,相信我。你也不是第一次接到我的举报电话了,上次的那颗毒气弹就是我举报的,没错吧。”

“你是谁?为什么不能公开你的身份?”

“现在还不行。记住,范东旭的日本名字叫伊藤一郎,是田中寺本的人。”

简欣雨对着话筒说:“那你……”

电话里传来“嘟、嘟、嘟……”的忙音,这是对方将电话挂了。

简欣雨看着话筒,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位打匿名电话的人是谁,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?

对这个电话的真假,可以说,简欣雨并不怀疑,正像电话里说的,上次举报那颗炮弹不是普通炮弹,而是一颗毒气弹,这个是真实的,还幸亏接到这个人的电话,否则如果当普通炮弹拆开,那后果就不堪想象了。

“叶中翰。”

“到。”

“马上跟我去大众车行。”

“是。”

在大众车行,简欣雨看到了范东旭入职的登记,车行经理跟简欣雨说,这个人是他们车行的一个叫于成武的车夫介绍进来的。

当简欣雨问道这个叫于成武的车夫时,经理却说,这段时间他请假了,说是来了位重要的朋友,要陪他好好玩玩大上海。

简欣雨从登记表上看到,这个叫范东旭的人是在1945年的12月来到大众车行的,接着,简欣雨又让经理把于成武的登记表拿出来,他看到这个叫于成武的人是在1944年下半年入行的,这个距离跨度好像还蛮远的,足足有一年的功夫,是同伙的可能性不大。

简欣雨看着这个叫范东旭的入职登记表上的照片,怎么看,也不像是个日本人。难道说,那个打电话的人……

“报告——”

“进来。”

“科长——”

简欣雨看着叶中翰问道:“怎么样,招了吗?”

叶中翰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说:“没有。这是审讯记录。”

简欣雨接过审讯记录,朝叶中翰摆了摆手。

简欣雨看着审讯记录。

范东旭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日本人,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老百姓。当年,他在十六铺码头遇到日本人和**的交战,不行被流弹击中,昏迷过去。等他醒来,才知道是一个叫于成武的黄包车夫救了他,并将他安置在附近的一个民宅里养伤,是这位叫于成武的人,一直偷偷的养着他,等他的伤痊愈了,才知道日本人已经投降了,为了生活,他听了于成武的话,被于成武介绍到了大众车行当了一名黄包车夫,一直到如今。

从范东旭的交待上看,没有什么破绽,会不会是那个打电话的人搞错了?简欣雨觉得眼下找到于成武是关键,只要找到于成武就能知道范东旭的真实身份。但是,她相信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,也不会凭空捏造,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。在还没有找到这个叫于成武的是钱,她便安排将范东旭的照片翻拍放大,让警察到十六铺附近去调查了解这个范东旭。

茅星月从奉贤的那个田中寺本的实验基地回来之后,一直在想,他想来想去,自己最后一次帮着田中寺本云毒气弹的时候,并不是在那里搬运上车的。

卡车一直是倒开的,茅星月被蒙着双眼,感觉到一股寒气,而且这股寒气越来越重。当卡车停下之后,茅星月被拿掉头套,他看到周围都是水泥墙,顶上还带有一点弧形,感觉这是一个山洞。

而且卡车开出去之后,一直到目的地,他并没有感觉到过江,一路都是颠簸的路。也就是说,奉贤的实验基地只是一个实验基地,生产出来的产品被及时运到了储放的地点。那么,这储放地点在哪里?

茅星月把希望寄托在了伊藤一郎的身上,他相信,伊藤一郎应该知道这个地方的。

在宾馆里,茅星月和于成武趴在窗台上,看着窗户下面的马路。

突然问于成武:“对了,你说你救了那个叫范东旭的,怎么回事?”

“你怎么又想起来问这个。我跟你说,其实,他是我们这个阵营的。”

“军统?”茅星月诧异的转头看着于成武。

“是啊,只不过我们是来自其他地方,跟上海的军统组织没有任何的联系,所有,他们的人,我一个人不认识,当然,也没有人认识我。”

“那你怎么知道范东旭是军统?”

“他自己跟我说的啊。”于成武还非常自信的说。

那个吓着小雨的夜晚,于成武拉着一位客人到十六铺码头,就在她正要返回的时候,他发现路边的水沟里躺着一个人。于成武从他的服装上看,应该是个中国人。于成武站在那里私下张望一阵,便将那个手上的中国人抱上自己的黄包车,将这个人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废弃的民宅里,这才发现,这个人身中两枪,还在昏迷之中。于成武帮他处理了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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